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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陈思呈
一连下了一个月的雨。在南方,这些雨水被称为“龙舟水”,因为是在端午前后。
暴雨在南方不少地方产生了洪涝。幸好现在南方各个乡村的排水设施都做得很好,这样的天气如果是在几十年前,将会是村民的灾难。
岭南普通人家的童年记忆,总有一些关于防汛防涝的回忆。我去过顺德龙江的左滩村采访,村民说,1998年南方暴雨频发,甘竹滩水电站的桥面与水位相差仅仅三尺,全村人都记得那年夏天,每天里随时随地都在关注那个水面的升降,人们一方面做着撤退的准备,一方面又舍不得祖居,睡觉都是抱着存折睡的。
其实从明清建县开始,顺德每年的五月都离不开“大水”,也就是涝灾。《顺德县志》随便一翻都是这个规律:“嘉庆十八年(1813年)五月,大水,八月始退。嘉庆二十二年(1817年),五月,大水,桑园围溃决,水浸两月余。在籍侍郎温汝适向朝廷借帑银8万两转贷南海、顺德商人,以利息作桑园围岁修费用。嘉庆二十三年(1818年)五月,大水,八月始退。”
也许因为涝灾多,旧时父母官们对民生的关切,往往体现在修堤筑围。
李文田是顺德籍的大学者。光绪年间他任翰林侍讲,辞官回到广东之后,本是赋闲的生活,但行动力极强的他,在两三年的时间内,就修复了北江的两段堤围,其中一段至今被称为“探花围”,另一段是石角围。
这个工作被隆重载入史书,作为李文田一生政绩中重要的一笔,也侧面说明了岭南人民对于防汛防涝的格外看重。
水利史对于岭南人民来讲,也许不像别的学问那么遥远,而是与民生密切相关。而今天的珠三角乡村人们,生活中与“水”可谓联系密切。
珠江三角洲的乡村,河沟两岸常有一些房子,仿如岭南威尼斯。这些房子最初多数是在水边简单搭建的草棚木屋,屋顶多数会放一些编好的甘蔗叶子遮阴。听说住在里面都很凉快,夏天都不用风扇,可能因为临着水边风也会凉一些,广东人喜欢说的“风凉水冷”应该有这个意思。
两年前,我在顺德的黄连村,参与了一场盛大的“起龙舟”活动。起龙舟顾名思义,是每年一度,把沉放在河底的龙舟捞起来。
这个工程比我预想的难多了。几十个光膀子的壮汉,呦喝着号子,一次又一次试图将沉没一年的龙舟“起”起来,但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。仿佛那条细长细长的龙舟是一个活物,像鱼,能从人们的手中扭动身体滑掉。
岸上站满了围观的人们,所有的人都在暗暗地替他们鼓劲和发力,虽然也知道发出的力根本无法抵达希望它抵达的地方。
这个仪式是早上七点开始,过了几个小时,接近中午的时候,龙舟终于起来了。在泡了整一年的船板上,壮汉们捞出一些跳跃的鱼,他们把鱼往岸上围观的人们扔过去,鱼尾巴甩着幸运的污泥扑向人群,这是水乡特有的庆典。
起龙舟的壮汉们,甩着身上的泥水,高高兴兴地回到岸上,穿好衣服。他们去吃龙舟饭。每年端午前后,以龙舟为主题的活动总是一波又一波,不仅仅是赛龙舟。这是依然鲜活的民俗,是人们在每年五月固定的期盼。
如今河边的人们都用上了自来水以及饮用水,河涌之于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程度正在减弱。我们也许可以说,这些水边的村庄,正在变得与城市同质。
但水乡的痕迹依然存在。不仅存在起龙舟、赛龙舟、龙船饭这样的活动中,也不仅存在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里,还存在各种地名和各种俗语中。
俗语与生活方式犬牙交错。有珠三角乡间保留着一些方言俗语,是这个以水为乡的群族,特有的痕迹。比如,钱包空了称为“干塘”(池塘干了),望风称之为“看水”,江边一带土地称为“海皮”,因为当地把江称为海。
这些语言帮人们永久存住记忆。
(本文作者系广东作家)中国股票配资网